初潮後,雲挽的身體似柳枝嫩芽抽條,長得很快,身姿曼妙,有着獨屬于少女的明媚與風情。
十五歲生辰,景宣帝為雲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及笄禮。
及笄禮上,景宣帝親自為她梳頭簪钗,向世人昭告他對小姑娘的寵愛,表示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成人。
“姑娘已經成年了,以後會成為咱們大齊的皇後吧?畢竟陛下等了這麼多年?想必就是在姑娘吧?”
“這可難說,我看姑娘對陛下隻有長輩之情,眼裡都沒有情意。”
“許是姑娘還小吧?”
“”
晨起雲挽推開窗,卻不想聽到這樣一番話,頓時愣在原地。
糾結了一上午,思來想去雲挽還是主動去尋景宣帝問個明白。
“陛下,我以後是要做你的女人嗎?”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問道,眼中毫無羞澀。
聞言男人頓了頓,目光含着探究:“你知道做朕的女人是何意嗎?”
幾年過去,他眉眼越發深邃立體,氣勢深重駭人,鮮少有人敢同他對視。
雲挽卻不怕,想了想點頭說:“知道,就是要和你睡覺,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神色未變,景宣帝扶住她的雙肩輕聲問:“那你願意嗎?”
細看那雙深沉如墨的鳳目暗藏期待。
雲挽:“我願意啊。”
“反正我們已經在一起五年了,多一個睡覺而已。”
她的眸光清澈而懵懂,卻無情愫。
景宣帝眸底的光亮漸漸暗淡,他自嘲笑道:“傻姑娘,你根本不明白。”
“你要做朕的妻,而不是女人。”
雲挽黛眉微蹙。
她不明白嗎?
她偶爾會覺得陛下看她得眼神仿佛在看另一個人,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傷心難過,反而有些心疼?
這是為什麼呢?
雲挽手心無意識摁在胸口,雪白的芙蓉面上浮現困惑。
深夜,景宣帝将自己關在勤政殿,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方。
腦海中浮現雲挽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,他苦笑一聲。
他的夫人,還未開竅呢。
可未開竅的夫人,還是他的夫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