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堂耳根又是微微一燙。
頓了頓才道。
“春咳,那賤婢說,她自幼傾慕于我,原本盼着嫣兒同我完婚之後,能叫我納了她做通房。
誰知後來卻是箐箐嫁進了侯府。
她便因此對箐箐心生怨恨,不想叫她誕下腹中的孩子,所以偷了嫣兒的首飾,買通了章大夫,以此來污蔑箐箐不貞。”
“”
姜晚甯知道柳氏母女生性狡猾,絕不會輕易授人把柄。
哪怕今日春桃被抓了現行。
她們也會想方設法,将罪名全都推到春桃一人的身上。
所以對于這樣的口供,姜晚甯并不十分意外,她隻是對沈玉堂的蠢鈍難以置信。
“這麼說,春桃的供詞你一字不落、全都信了?”
沈玉堂微擡眉梢。
覺得她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為何不信?春桃既已認了罪,她說的這些,于情于理也都說得過去,并無自相矛盾之處,應當就是事實了。”
看他一副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模樣,姜晚甯不由幹笑兩聲。
都懶得跟他争論了。
畢竟,她不可能叫一個自戀的男人,去否認自己的男性魅力,那幾乎比叫他去死還難。
轉過頭。
姜晚甯看向邊上一言不發的慕容箐。
決定還是把這個問題,抛回給小兩口,讓他們自己解決。
“箐箐,今日之事你受的委屈最大,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說的?”
聞言。
慕容箐這才停下了手裡的刺繡。
反應卻是比姜晚甯想象的,要冷靜沉定許多。
隻見她擡眸看向站在眼前,臉上略帶愧疚之色的沈玉堂,一字一頓,反問道。
“你當真覺得,這事跟嫣兒一點關系也沒有?”
方才的對話,她都聽在了耳裡。
對于這樣的結果,她其實也早就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