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有什麼火氣,沖着我來便是何必當着侯爺的面,發這樣大的脾氣?侯爺操勞了一天,在外頭也沒能好好吃個飯,好不容易回府上吃頓好的,你這麼一鬧,豈不是叫侯爺連吃飯都不安生?”
見她綿裡藏針地将矛頭轉向自己,姜晚甯心下不免呵呵。
老綠茶還怪會甩鍋的。
可惜,她吵架從來不自辯,她隻會攻擊。
“你這話真有意思,侯爺是我的夫君,何時輪到你來操心了?
你這麼溫柔體貼,怎麼不多關心一下自己的丈夫,回去看看他吃得好不好、穿得暖不暖?
還是說你在侯府住久了,連自己的丈夫是誰都搞不清楚了?”
聞言,柳氏被她嗆得老臉一紅。
沈偃相貌俊美,有如芝蘭玉樹,且又戰功赫赫,身份貴重柳氏在私底下,确實也對他生出過非分之想。
她覺得姜氏一個草包腦袋,除了長得比自己美貌些,哪哪都比不上自己,憑什麼就能當上侯夫人?
這侯門主母,姜氏能當得,自己為何就當不得?
隻是這些念頭,她也就敢在心底想,斷是不敢當着外人的面說出來。
如今卻叫姜晚甯在侯爺面前挑破,一時叫她有些心虛,下意識便開口辯解。
“我沒想那麼多的我隻是覺得住在侯府多有叨擾,才多費了些心思,想替姐姐你分憂,将侯爺和玉堂照顧得更好些,姐姐若是嫌我做得不夠好”
“嗯,你是做得不怎麼樣。”
姜晚甯接下了她的話,水靈靈地打斷她的矯揉造作。
一手抵着下颌,語氣中滿滿都是嫌棄。
“原來你也知道,在侯府借住這麼久很叨擾人呀?那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去住呢?
我記得慕容晁隻是一個七品的京縣縣丞,府邸也不大呀。
修繕幾間屋子應該用不了那麼久吧?這都兩個多月了,再破的屋子也該修好了吧?”
先前。
柳氏母女說是因為府上走了水,燒毀了幾間屋子,又怕修繕的匠人都是男子,女眷在家中住着多有不便,這才借故搬來了侯府暫住。
結果來了沒多久,侯府祠堂也着了火。
這明擺着是相同的招數使了兩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