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他方才說死都不要和離要不然,就算了吧?我也不想孩子一生下來,就沒有父親。”
姜晚甯搖搖頭,走過去坐到她身邊。
決定好好跟她掰扯掰扯。
“你若是舍不得跟玉堂的夫妻情分,那便将就着過,你愛吃苦愛受罪,我都管不着你但孩子是無辜的,你别拿他當借口。”
聞言,慕容箐下意識就要否認。
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跟我辯解沒用,說白了,你們小兩口的事,我這個當婆母本不該摻和可我這個人心善呐,見不得你這樣受委屈,玉堂又是個不懂事的,我是怕你們倆再這麼鬧下去,孩子早晚保不住!
到時候,哭得死去活來的,不還是你自己。”
姜晚甯記得。
原書裡,慕容箐的第一胎本就懷得不穩,後來也是沒有保住,小産後身子損傷極大,落下了一輩子的病根。
如今自己這個“惡婆母”雖然沒有再折磨她,但這個孩子最後能不能生下來,她也不能保證。
聽到姜晚甯這樣說,慕容箐不由擡手撫上自己的小腹,眼底跟着露出了幾分擔憂。
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。
婆母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。
若是丈夫和孩子隻能選一個,那她還是要孩子。
“母親費心了,我知道怎麼做了。”
“你能想明白就好這孩子也不是非得有父親,不怕說句戳心窩的話,你那個偏心眼的父親,有還不如沒有。你想想你自個從小受了多少罪?總不能叫孩子再受一遍吧!”
一句話,瞬間叫慕容箐紅了眼。
“絕不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
姜晚甯點點頭,心下略有欣慰。
她這個兒媳婦雖然不算特别開竅,但有一點好,那就是聽勸。
不像沈玉堂那個逆子,說破嘴皮也聽不進半個字。
以後她也懶得說教了,能動手就絕不動口。
“我倒覺得,去父留女沒什麼不好。
總歸自己的閨女自己疼,咱還能叫她受了委屈不成?沒了這糟心的爹,小囡囡隻會長得更加活潑開朗。”
“去父留女?”
慕容箐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說法,一面覺着新鮮,一面又有些疑惑。
“母親,你為何如此肯定,我懷的一定就是女娃娃?您以前不是總念叨着,想要個孫兒嗎?”
在她印象裡,婆母接連生了三個兒子,對此十分引以為傲。
盡管對她這個兒媳并不喜愛,也是盼着她能誕下侯府的長子嫡孫,為沈家開枝散葉,甚至還拿了不少偏方叫她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