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甯有些擔心地看向慕容箐,見她死死攥着衣襟,唇角似乎咬出了血絲,眼眶更是早已通紅。
偏這個時候,她還不能打斷慕容嫣兒。
氣惱之下,隻得狠狠掐了一把沈玉堂的大腿!
“嘶”沈玉堂倒抽一口涼氣,忍不住轉頭抱怨,“母親,你突然掐我幹什麼?下手還、還這麼狠。”
姜晚甯橫了他一眼:“把耳朵閉上,不許聽!”
沈玉堂表示很不理解:“母親你這要求,也太強人所難了吧”
姜晚甯道。
“今日是箐箐的生辰,嫣兒卻偏要彈她亡母的曲子,可不就是存心膈應人?就這樣陰毒的心機,你眼瞎看不出來便罷,還将她捧作寶貝再三維護,我沒把你耳朵擰下來就不錯了!”
沈玉堂有些讪讪,多少也覺得慕容嫣兒此舉不妥。
便小聲道。
“那我以後與她離得遠些就是了。”
“哼,算你還有點良心。”
一曲畢,衆人先是在琴曲的悲傷沉浸了好一會兒,才有人拊掌喝彩,不遺餘力地稱贊道。
“妙啊,妙極!早就聽說慕容三小姐琴技出衆,今日有幸一聞,才知帝京中還藏了這樣一位妙手!此曲一出,必當聞名帝京,在下歎服!”
“彈得真好,曲也好,我都流淚了”
“慕容三小姐年紀輕輕,便有這等才華,假以時日,定能有一番高妙的造詣。”
姜晚甯撇撇嘴,“呸”的往地上吐了口瓜子殼。
“都是托吧,誇得跟真的一樣,一群沒吃過細糧的山豬。”
剛剛開口的幾人頓時變了臉色,奈何得知她是平陽侯夫人之後,又不敢太得罪她,便隻忿忿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不懂就不要亂說!”
姜晚甯繼續撇嘴:“我就說,一群山豬,蠢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