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衆人的嘲諷,季淩珠的臉色不禁又白又紅,一時難堪到了極點。
她緊緊捏着五指,指尖摳入了掌心,才強忍着沒有哭出來。
姜晚甯冷嘲道。
“聽到沒有,這才是他們的真心話。别以為他們嘴上捧你兩句,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。自己幾斤幾兩,心裡沒點數嗎!
你要真那麼有本事,也犯不着跑來跟一個你看不起的深宅婦人,搶一個不是玩意兒的男人!”
沈玉安一聽這話不樂意了。
“不是,母親你說她就說她,罵我幹什麼?”
姜晚甯掃了他一眼。
“難道你不該罵嗎?芝芝方才那麼危險,你不去幫忙,反倒關心起别人有你這樣掂量不清的夫君,還不如叫芝芝當個寡婦,少些氣受!”
說罷,姜晚甯便轉過了身,不想聽這逆子狡辯半個字。
“芝芝,咱們走,别理這晦氣東西!”
“嗯!”
沈玉安:“”
季淩珠立在原地,隻覺得姜氏那一番話,比扇她一巴掌還要叫她臉疼,尤其在座衆人投向她的目光愈發鄙夷和輕蔑,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。
甚至連邊上的宮人,都似乎在嘲笑她。
主位上,見季淩珠憋着悶不吭聲,麗貴妃不免有點失望。
這季家的丫頭怎麼如此沉得住氣,這樣都沒打起來,她還想着尋個由頭治她的罪,示好一下自己未來的嫂子呢。
白期待了。
不過想到接下來還有好戲看,麗貴妃便又興緻勃勃了起來,催促道。
“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将這身汗濕的衣裳換了,回來受賞!”
“是,貴妃娘娘。”
宋芝芝率先應了一句,朝皇帝和麗貴妃行了一禮,便随着領路的宮人走了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