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!我隻當白生了你這個逆女但那十萬兩銀子,是你頂着我宋氏的招牌掙來的,當屬我宋氏的家财,你須得一文不落地給我吐、吐出來——”
姜晚甯捋了捋袖子。
吓得宋慶德立刻收了聲,連忙躲到了兒子的後頭。
宋子文也是有些懼她,連連往後退開了兩步。
看着二人又慫包又貪婪的樣子,活像兩條癞皮狗,姜晚甯頓時覺得扇他們都費事兒。
便隻冷笑了一聲,吩咐道。
“春畫,去把賬本拿來既然宋家要與芝芝把帳算清,那咱們就一條一條地對,看看到底是誰欠了誰的!”
來都來了,那就留下點銀子再走吧。
誰也不能白來。
“是,夫人。”
春畫立刻應了一句,随即義憤填膺地瞪了宋家父子一眼,便快步朝廂房内走去。
自小姐從慶功宴上回來,以重金請旨休夫的消息就在帝京内傳了開,前幾日就有宋家的人鬼鬼祟祟地侯府外頭晃悠,有一兩個舔着臉皮上門求見的,都叫守衛打走了。
他們在侯府見不到小姐,眼下一聽到小姐來了萬寶齋,就聞着味兒趕來了。
真是比蒼蠅還煩人。
所幸夫人早有先見之明,提前叫她核對了小姐往日收支的賬冊,每一筆銀子的來龍去脈,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很快,春畫便将賬本拿了過來,遞到了姜晚甯的面前。
“夫人,賬本在這。”
姜晚甯沒有擡手接過,隻淡淡道。
“不用給我看,念給他們聽就是了,念得大聲點兒,免得他們裝聾聽不見。”
“是,夫人!”
春畫馬上拔高了調子,繼而翻開賬冊,一條一條念了出來。
“二月十三,宋子文以下聘娶妻為由,向小姐讨錢五千兩。
五月二十一,宋慶德以辦壽為由,向小姐讨錢一千兩。
七月初三,宋子文以籌錢做瓷器生意為由,向小姐借錢三千兩。
九月初八,宋子文做瓷器生意被人坑騙,以緻血本無歸還倒欠了好幾筆外債,哭着向小姐讨了一千五百兩填補虧空。
”
聽到後面,宋慶德忍不住眉頭大皺,轉頭看了宋子文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