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慶德雙手抓緊欄杆,還想再喊:“一萬”
有人搶先喊出了聲:“一萬一千兩!”
宋慶德面色漲紅,剛要張口加價,卻叫宋子文伸手攔了下來。
“父親!别、别喊了我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,搶不過他們的”
宋慶德皺緊眉頭,轉頭看他。
“什麼?宋氏商号那麼大的鋪子,怎麼會一萬多兩現銀都拿不出來?!”
宋子文垂着腦袋,不敢擡頭看他。
“我我上次做的買賣,又虧錢了”
“你!你這個逆子——”
宋慶德氣得揚手就要扇他,可又實在下不去手,隻得重重拍了一把欄杆!
“宋芝芝,你好得很!居然偷偷私藏了這麼多秘方,也不肯拿出來孝敬自己的父親!果然跟你那個慣會算計的親娘,是一路貨色。”
最終,第五場競價以一萬六千兩成交。
“哐——”
聽到最後那聲銅鑼響起,沈玉安緊張得滿額頭都是冷汗,但到底是松了一口氣。
眼底一閃而過興奮之色。
太好了!
五場競價加起來,一共是六萬五千兩,加上之前宋芝芝許下的十萬兩,離陛下要求的二十萬兩還遠遠差三萬多兩。
截至今夜,便到了七日之期。
宋芝芝斷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,再籌到這麼多現銀!
蕭懷瑜方才已經出了一萬五千兩,饒是國公府财大氣粗,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不可能任由他再這般肆意揮霍。
他可以放心了。
隻要陛下不下那道聖旨,芝芝便還是他的妻子。
等今夜一過,他就跪在侯府外頭,向母親和芝芝認錯看在孩子的份上,隻要他誠心悔過,想必母親和芝芝還是會原諒他,讓他重回侯府的。
這麼想着,沈玉安便又高興了起來。
甚至想象起了以後抱着孩子,與芝芝有說有笑,其樂融融的畫面。
競寶會結束。
春畫抱着裝滿了銀票的沉甸甸的匣子,興奮得滿臉通紅。
“小姐,這次競拍得的六萬五千兩,掌櫃說按約定都先給咱們拿着,等咱們有錢了再把傭金補上。”
宋芝芝也是一臉喜氣。
這次賣的銀子比她想象中還多些,雖然還差了一點,但總算是有指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