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内。
沈偃也有點緊張。
夫人今天對他,與平日似乎有些不一樣。
尤其對上那雙目光如炬的眸子,直勾勾地瞧着他,像是要将他的魂靈洞穿。
姜晚甯擡起頭,看向沈偃,一步一步朝他走近,卻始終不發一言。
沈偃被她看得有些發毛,下意識地往後退。
一步一步,退到了牆角。
“夫、夫人?你要同我說什麼父親說的渾話,你不用往心裡去。夫人如此賢良淑德,我愛重你還來不及,又怎麼舍得将你休——嘶。”
話沒說完。
就見姜晚甯停下步子,忽然高高揚起手來,作勢便要扇向他英俊的面龐。
沈偃薄唇微抿,認命地閉上了眼睛。
他不敢動。
他也不敢躲。
蒜鳥被夫人打,就算巴掌也是香的!
“啪!”
姜晚甯揚手撐在他耳後的牆壁上,踮起腳尖,盡量拉平跟他的視線。
繼而一字一頓,對着他說道。
“奇變偶不變——”
沈偃:“?”
門外。
寶鵑拉長了耳朵,也沒聽到裡頭有什麼動靜,不由看向陸堯,低聲問道。
“咋沒聲音?你聽到什麼了嗎?”
陸堯自幼習武,耳力要比尋常人好些,此時卻也有些疑惑。
“我也聽不太清楚,夫人好像在說什麼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