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(第1頁)

“清顔,是你、你的家人一步步把我逼成這樣的,你們打心眼裡就沒看得起過我,隻是把我當做攀附蘇家的一條狗罷了,這樣的日子我早受夠了,所以現在你别怪我!”

“我親愛的姐姐,你這麼驚訝幹什麼?我和溫澤哥,早就在一起了哈哈哈!”

“你生來就是名門千金大小姐,受盡萬千寵愛,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現在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心愛之人背叛了自己,是不是特别傷心,特别難過,特别不能接受啊?你也有今天!”

“我告訴你,溫澤哥他從來沒有愛過你,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過我的姐姐!”

“這些年來,我在蘇家就像一隻沒有尊嚴的寵物,唯一的作用就是哄你開心、看你臉色,什麼養女?什麼妹妹?根本就沒人真正把我當過蘇家小姐看待!”

“本來我還準備忍一段時間,等你和溫澤哥結婚了再下手,沒想到,你自己送上門了,既然這樣那就下地獄吧!”

“隻要你死了,我就是蘇家真正、唯一的千金!”

宋溫澤和許慕薇一步步逼近她,用極其諷刺、惡毒的語言攻擊,最後一把将她推下了高樓。

“啊——”

蘇清顔一襲白紗如落蝶,恨之入骨地看着那兩張比鬼還可怕的笑臉。

蘇宋兩家聯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,陸霆琛一人孤身飛往與世隔絕的蛇島,在上面接受實驗所中最先進、也最殘忍的電擊治療。

他得了一種病,一種無時無刻不在幻想、思念一個人,發作起來如萬蟻蝕心,生不如死的病,隻有依靠電流才能獲得短暫的遺忘。

可即使是這樣,在十月底,蘇清顔訂婚儀式那天,他還是控制不住打開了手機。

隻是,這次看到的不是婚訊,而是死訊。

陽光燦煥,萬籁俱寂的墓園裡,孤零零漂浮在墓前的蘇清顔魂靈看到一道英姿挺拔的男人身影,從青翠茂密的柏松林下走過來。

他懷裡抱着一大束藍紫色鸢尾花,鮮豔、明媚,奪人眼球,是她生前最愛的花。

她微微歪頭,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
陸霆琛?他來幹什麼?

夢境忽然晃動,如電影膠片,一幀幀如光似電掠過,掠過男人猩紅着滾燙赤瞳,在她墓前笑得癫狂瘆人;掠過他瘋魔般跪在碑前,一點點扒開她的墳墓,雙手鮮血淋漓;掠過他虔誠抱着她的屍體,像呵護世間珍寶般吻了上去;掠過他如索命惡鬼般一刀刀淩遲宋溫澤和許慕薇,推下萬丈高樓

最後,停留在他滿目溫情脈脈,抵着動脈的利刃上,“顔兒,我來陪你了。”

“不!”

“不要!不要!不要啊陸霆琛!”

“陸霆琛——”

殷紅滾燙的鮮血灑滿銳利刀刃,也模糊了她悲恸雙眸,蘇清顔尖叫着醒來,神色驚恐,渾身戰栗,懷裡的瑞士軍刀‘咣當’掉落在地。

儲物室裡,靜悄悄一片,入目隻有一隻别着藍色鸢尾幹花的密碼保險箱,她手指顫抖地輸入自己生日,‘嘩啦啦——’無數張照片一時間都湧了出來。

從小到大,各個階段,全是她。

有她在舞台上表演節目,有她和朋友一起玩耍,有她安靜地靠在窗邊睡覺,有她在小樹林裡喂流浪貓,有她在實驗室做實驗每一張背後,都密密麻麻寫滿了愛她。

最底下,還有一件白色夏季校服,靠近右胸膛的位置用畫筆畫了一朵鸢尾花,經年散去,顔色已經褪了不少。

“嗚嗚嗚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