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隔壁住着一個老人和她的孫女。
因為心疼他一個人,所以後來老人将他接到了家裡,三個人一起生活。
老人用了很大的力氣供兩個孩子上學,姐姐許知意大學畢業去了程氏實習,他記得那年暑假她很高興的跟自己說,她終于可以掙錢了,以後一定會讓自己和奶奶過上好日子。
這麼多年,許宴從他們身上感到了久違的親情,他十分開心,因為日子越來有盼頭了,可沒想到的是,就因為這份工作,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。
彼時他剛考上大學,奶奶害怕打擾他所以沒有告訴他,而得到消息的那天,他見到的隻是兩具屍體。
他沒有辦法接受,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一瞬間他沒有家人了,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關心他。
許宴面對親人的離去,十分的悲痛欲絕,可更讓他感到悲哀的是,他身上沒有錢,他甚至沒有辦法讓她們火化,好好将其安葬。
後來,他找了村裡的長輩,将兩人帶回了從小生活的家,借了錢給奶奶和姐姐操辦了後事。
做這些事時,他異常的冷靜,辦完後事,獨自來到海城。
他不相信姐姐的那場車禍是個意外,就這樣他開始暗中觀察程家。
意外得知程家有個女兒,自小就有心髒上的問題,在聯想到姐姐胸口的痕迹。
那一瞬間他如墜冰窖,恨不得直接提刀去殺了程家人,他們竟然挖了姐姐的心去救自己的女兒。
就這樣,許宴選擇了報警,可警察告訴他姐姐生前簽過器官捐獻書,一切都是正常流程,程家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。
走投無路的許宴,乘機混進了醫院裡,他見到了那個女孩,她雖然生病了,但依舊像個洋娃娃一樣,讨人喜歡。
看到他的時候,她沖他笑了笑,那一年她十歲:“哥哥,你也生病了嗎?”
是的,為了順理成章的進來,許宴身上穿着病人才會穿的病号服。
聽到她的話,他沒有回答,隻是眼神冷冷的盯着她心髒的位置,那裡放着他姐姐的心,她是活了,可他失去了親人。
控制不住的許宴,将手放進了病服兜裡,那裡放着一把小刀。
他眼神淩厲,唇瓣緊抿,腦中有個念頭,殺了她,殺了她就可以給姐姐和奶奶報仇,也可以讓程家人痛苦。
小程嫣然不知道他的想法,他靠近的時候,她好像看見了什麼,伸手拉着他的手:“哥哥,你受傷了,疼不疼啊!”
說着,她低着頭幫他吹着,許宴冷冷的盯着她說的傷,那是一道擦傷,諷刺的是,是他三番兩次去找警察立案時他們不同意,被推到擦傷的。
而眼前那個罪禍首在問他疼不疼,多麼可笑啊!
就在他想要動手的瞬間,程家人來了,好像害怕他是個病毒一樣,将程嫣然帶走了,他還聽到他們說:“然然離那些人遠點,誰知道身上會不會有病。”
那些話如刺一樣紮進他的心底,他看見被拉走的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因為一絲遲疑,他錯過了動手的時機,後來程嫣然被帶回程家,他再沒有别的機會。
就在這時,一個男人找到了他,自稱是他的父親,原來是他這個好父親一直沒有兒子,所以才會來找他。
心裡對他十分厭惡,但是許宴知道這是他最好的機會,隻有跟他走,他才能找程家報仇。
就這樣,許宴去了國外,這一去就是九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