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寨子看着大,一路走來連個雌性動物都沒看到,更别說女人了。
在男人堆裡生活,太不方便了。而且這些土匪一個比一個壯碩,肌肉比吃了蛋白粉的健身博主還誇張,一拳都能捏死她。
看來得找機會,早點跑路!
玄風安頓好宋令儀就走了。
後廚院子裡火光黯淡,少女燒了一鍋熱水,把柴房打整幹淨,又洗了個曠日已久的熱水澡,整個人清爽多了。
臨睡前,玄風來了趟柴房,給她帶了幾個肉包子,還拿了幾件幹淨的女子衣物給她,
宋令儀感動得很,這群土匪裡,也就玄風還有人情味兒,長得也不錯,比那土匪頭子強多了!
“大哥,你叫什麼名字?”
玄風笑了笑,露出一顆小虎牙:“我叫玄風,你呢?”
“我叫阿梨。”
宋令儀可沒色令智昏,真實名字豈能輕易告訴土匪。
說來也巧,原主的名字與她一模一樣,不過‘阿梨’可不是她随便取的名字,是她前世的小名。
與古代人的婚姻觀不同,現代人的愛情來得快,去得也快,聚散合離,無需在意他人眼光。
她自幼父母離異,從四歲起跟着姥姥姥爺生活。
姥爺家在鄉下,老屋後面有大片的梨樹。一到春天,梨花盛開,她就愛往梨花林裡鑽,常常半日見不到人。姥爺不愛喚她的姓名,就給她取了個小名,叫阿梨。
宋令儀躺在柴房的木闆床上,側望窗外明月,長歎了一口氣。
穿來這陌生朝代快半年了,也不知姥姥姥爺過得怎麼樣,大概會很傷心吧。
也不知道那狗老闆會賠償多少錢,希望能多一點,足夠給姥姥爺爺養老就行
想着想着,少女的意識愈來愈沉,上下眼皮打架,沒一會兒就酣睡過去。
那廂,玄風送完衣物和包子回東樓。
路過主院時,肩膀被一塊小石子砸中,擡頭往上看,隻見自家老大曲腿坐在二樓窗台上,姿态慵懶,居高臨下看着他。
“去哪兒了?”語調是一貫的漫不經心。
玄風道:“給那小姑娘送了幾套幹淨的衣裳,您不是有潔癖麼,總不能讓她髒兮兮地進主樓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