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锢在脖頸處的手徹底松開,那種瀕死的感官消退,宋令儀當即捂住脖子,大口喘氣。
下一刻,身體被迫撞入一堵堅實肉牆。
她仰臉對上男人戲谑的狹眸,本想問他要做什麼,話到嘴邊卻哽住了。那雙黑眸裡湧動的灼熱,猶如熾熱火光,要将她一點點吞噬,叫她渾身不自在,驚惶又害怕。
“五,五爺?”
她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少女,清楚這具身體有多漂亮,也看出男人壓抑的欲念。
可是為什麼?
土匪頭子之前不是瞧不起她麼,怎麼會對她生了興趣
蕭明夷低頭湊到少女耳邊,長臂如枷鎖般牢牢掴着她的細腰,眼神愈發幽暗,“我發現,我突然舍不得你死了。”
“”
什麼叫舍不得她死了?他差點殺了她好麼!
脖頸處殘存的窒息感叫宋令儀心驚肉跳。
長指撩起她耳側一縷碎發,他說:“我可以帶你去京都。”
“”謝邀,她突然不想去了。
在宋令儀顫動的目光裡,他不緊不慢道:“不過,一個奴婢,還不值得我費心,更何況你身上還背了一條人命。”
宋令儀神色閃爍,聽出了土匪頭子話裡的意思。
他在拿徐二的死逼她就範。
一陣僵凝的靜默之後,宋令儀強壓下心裡的緊張與駭然,緩緩踮腳,輕啄上男人的薄唇。
刹那間,蕭明夷身軀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。
“若若我願意為五爺寬衣暖榻,侍奉枕席,五爺會保護我麼?”
少女耳根紅透,嗓音細軟,脆生生響在靜室中。
她睜着盈盈水眸望他,緊張到掌心出汗。
那雙幽邃視線在她的面龐流連幾番,蕭明夷掀唇一笑,他在想,大概這輩子都會記得這一日。少女用最清澈的烏眸看着他,嘴裡卻說着笨拙又青澀的勾引之話。
“樂意之至。”
說罷,蕭明夷摟緊掌中細腰,将人打橫抱起,徑直往床榻走去。
宋令儀驚愕。
這土匪頭子是有多好色饑渴,竟然白日宣淫。
五指緊張地揪住他的衣襟,“五爺,你身上還有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