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去拿開他擋在眼部的手,帕子輕柔擦過男人的臉頰、下颌、脖頸再往下便是衣襟,見識過衣下的身材有多叫人血脈噴張,少女不免臉紅心跳。
纖長手指搭在男人的衣襟,猶豫了半天,沒有解開。
宋令儀盯着男人凸起的喉結,轉念一想,又不是沒擦過,搞那麼純情作甚?
少女擰眉,毫不客氣地扯開男人的衣襟,洩憤般胡亂摩擦。
忽然,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。
宋令儀心髒跳漏一拍,驚惶擡眸,在晦暗的光線中,對上那雙幽邃視線。
“五…五爺?”
少女的眸子很亮,即便在驚慌失措之下,嗓音也很好聽,撩人心弦。
蕭明夷眸光微暗,手上稍用力道。
“啊?”
下一刻,宋令儀隻覺天旋地轉,後背陷入柔軟床榻,木質香的氣息從四面八方侵入她的鼻息。
壓在身上的男人身形高大,蔭蔽出的陰影将她完全籠罩。
宋令儀眼皮跳了跳,深感不妙。
“你沒有醉?”
不是說喝醉後的男人,那啥不行嘛。
頭頂落下一聲惡劣輕笑,“我何時說過我喝醉了?”
“”宋令儀。
蕭明夷擡手,想撩開貼在她面頰的碎發。
宋令儀無措偏頭,躲開了他的手。
少頃,微涼的指腹落在了她的眼皮上,叫她心頭一顫。
指腹順着眼皮往下,拈起散落的發絲,呼出的溫熱氣息都打在宋令儀的耳側。
其實,從少女進房間開始,蕭明夷就醒了。
本來不想搭理這丫頭,至少不會在今夜動她,可她倒好,擦臉不夠,還解他的衣服。
蕭明夷自诩是很有定力的人。
哪怕在丹陽郡,有無數官員往他府裡塞女人,甚至那些女人脫光了衣服自薦枕席,他都沒有動搖過。
可就在方才,少女解開他的衣襟時,他竟覺渾身血氣翻湧,愈來愈難受
幔帳内昏暗,樓下人聲鼎沸。
土匪頭子的目光太過熱切,叫宋令儀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