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蕭明夷将桌上的清粥小菜端過來,舀了一勺肉糜粥遞到她唇邊。
聞到香味,宋令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,遲疑片刻,還是什麼都沒說,就着他的手,将那滿滿當當的一碗肉糜粥和小菜都吃幹淨。
喂完之後,蕭明夷也沒有離開房間,而是在擱置行李的架子上尋覓了一陣兒。
宋令儀坐在床榻上,看他拿着一盒膏藥回來。
心頭的疑惑還沒問出口,就見他伸手要掀她的羅裙。
“你做什麼?!”宋令儀下意識捂住裙擺。
棱角分明的俊顔閃過一抹不自在,蕭明夷道:“今早發現你受了傷,傷口得抹藥,不然遲遲好不了。”
那句“什麼傷”到了嘴邊,又咽了下去,宋令儀紅着臉,小聲道: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好在蕭明夷沒有跟她争,由着她自己上藥,藥膏清潤細膩,還有股淡淡的藥草香,抹上之後,疼痛立馬減弱了些。
過了會兒,小二送來一大桶熱水。
在被窩裡咕湧半天,好不容易上完藥的少女,剛鑽出來就看見土匪頭子寬衣解帶的一幕。
砰——
榻間一聲悶響。
蕭明夷疑惑扭頭,看了眼一動不動的‘小山包’,沒有多說什麼,繞過隔斷,脫掉最後一件亵衣,坐進浴桶沐浴。
聽到水聲,躺在床上的少女才敢去揉後腦勺,嘴裡溢出幾聲嗚咽。
疼死了!
等蕭明夷沐浴完,已是兩刻鐘之後。
他裹着單薄亵衣,手裡拿着浸濕的帕子,毫不客氣地往少女臉上招呼。
昏昏欲睡的人,被他這麼一攪和,徹底沒了睡意。
睜着瑩潤烏眸怒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