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儀睜着潋滟水眸看他,屁股尚還痛着,可經不住他折騰。
“我困了。”
晦暗光線間,蕭明夷望着少女的瞳孔愈發幽深,思及初夜,到底不忍再折騰她。
長指攏了攏她披散的墨發,嗓音低沉喑啞:“睡吧。”
土匪頭子忽然這麼好說話,宋令儀還有些不敢相信,又怕他反悔,忙不疊鑽進被窩裡。
看着床榻裡側鼓起的‘小山包’,蕭明夷似是想起了什麼,濃眉微擰,轉身下床往外走。
聽到動靜,宋令儀疑惑回頭。
“你去哪兒?”
蕭明夷一手搭在門闩上,淡淡道:“自然是換個房間睡。”
“?”宋令儀蹙眉。
好端端的,為何要換房間睡?莫名其妙。
罷了,換就換呗,她獨占大床還安逸些。
“那你去吧。”宋令儀打了個哈欠,“記得把門關好。”
房門輕聲關合。
室内靜谧,燭淚在燭台上堆了一層又一層,床上的人安穩睡去。
翌日,天清氣朗,風和日麗。
宋令儀洗漱完下樓,沒見到土匪頭子,就與玄風坐了一桌。
但奇怪的是,同桌的人自打她落座,神色就變得怪怪的,或是眼神閃躲,或是抿嘴憋笑,周圍土匪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對勁。
宋令儀極慢咀嚼着包子,身子往玄風那邊微偏,“大家這是怎麼了,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?”
正在喝粥的玄風差點一口噴出來,搖了搖頭:“沒有,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