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樓裡的熟人,不會是花魁娘子吧?!
宋令儀重重‘哼’了一聲,唾棄道:“假正經。”
玄風語塞。
好像越解釋越不對勁了。
蕭明夷聽見少女的牢騷,微微側頭去看,剛對上少女的幽怨眼神,就見她一個甩頭,撇開視線,嫌棄又憤怒。
“”他眸光一沉。
誰又惹她了?
老鸨引着一行人來到三樓,給他們安排了雅室休息,又與土匪頭子單獨上到頂層。
這群土匪在虎頭山憋了許久,一路上又沒機會發洩,土匪頭子一走,他們就召姑娘陪酒,還讓舞姬樂師入室助興。
奢靡華貴的花枝落地燈明亮如晝,照得滿屋珠簾玉器璀璨無比。
八尺高的琉璃屏風後,琴娘席地奏樂,琴音婉轉。幾名舞姬踩着樂聲起舞,身姿綽約,攝人心魄。
實在受不了這糜爛的氣氛,宋令儀轉頭離開雅室。
喧嚣撲面而來,莺歌燕語環繞整座樓宇,極盡繁華。
少女倚靠走廊欄杆,雙手托腮,思緒略微飄飛。
雲河渡離京都已經很近了,要不要現在就走呢?
可現在就走的話,會不會被抓回來啊不對,土匪頭子來青樓尋歡作樂,哪兒有工夫管她。這會兒見到花魁娘子,早把她忘九霄雲外去了。
可惡!
“哎喲,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?”
老鸨搖着團扇,儀态萬千朝宋令儀走來。
宋令儀回神,滿臉警惕地看着她,沒有說話。
方才在頂樓,貴客已囑咐過了,這位姑娘還不知貴客身份,讓她們别說漏嘴。可老鸨在雲河渡待了十數載,修得跟人精似的,一眼便看出這位姑娘與貴客的關系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