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閣外。
一名小厮疾步走來,與長陽公主的婢女耳語了幾句。
隻見那婢女臉色微變,轉身往閣裡走,視線不經意瞥過宋令儀所坐的位置,來到長陽公主身邊,附身掩唇耳語。
“什麼?”
長陽公主先是一驚,而後又是憤怒,再次确認:“他看了我的畫,當真什麼都沒說?”
婢女遲疑點頭。
得到回答,長陽公主将氣到微微顫着的手指藏入袖底,偏頭乜了眼宋令儀,慢條斯理道:“宋姑娘方才離席,還未作畫吧,不如現作一幅,給諸位姐妹品鑒品鑒。”
這話看似詢問,實則不容拒絕。
宋令儀心下一驚。
好不容易逃過一劫,怎麼又提到這事兒了?
滿座期待的目光紛紛聚來,特别是陸妤,杏眸亮晶晶的,常聽祖母說姑母年輕時,是京都有名的才女,表姐由姑母教導,在文采方面定不遜色于任何人。
對座的裴菱靜靜看着宋令儀,因長輩之間的淵源,她也好奇這位宋姑娘的文采如何。
婢女已拿來新的筆墨紙硯。
宋令儀蹙着眉頭,遲遲沒有提筆。
“宋姑娘怎麼了,難道是不會作畫?”有貴女笑問。
陸妤立馬護起犢子,大聲反駁:“胡說什麼呢!我姑母可是才女,擅長丹青,表姐自然也會作畫!”
“”宋令儀唇角扯了扯,心頭有些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