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明夷眸光微暗,兩道濃眉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,“留幾個人把這裡收拾一下,其餘人收隊回京。”
“是!”
…
那廂,宋令儀等人出了密林,正好碰見錦衣衛在處理侍衛們的屍體。
這些都是蕭明夷的人,定然見過她的畫像,要是讓他們看見臉,肯定瞞不住。
這麼一想,她當即抓了把泥糊在臉蛋上。
“姑娘?”紅蕖驚詫。
“噓!”宋令儀示意三女噤聲,“趕緊上馬車,其餘别多問!”
其中一名錦衣衛注意到她們,撐傘上前,替她們遮雨。
“敢問四位可是國公府的人?”
宋令儀頂着一張烏糟糟的臉點頭,急切道:“大哥,我這婢女的腳踝中了箭,你有沒有藥,或者替她處理下傷口也行。”
那名錦衣衛瞧了瞧翠莘的傷口,正色道:“這傷必須馬上處理,我帶有止血的傷藥,姑娘且忍耐一下,我替你把箭拔出來,再去覺水縣尋醫。”
錦衣衛常出任務,受傷是家常便飯,傷口的基本處理很是娴熟。
彼時雨勢漸歇,他替翠莘拔箭止血,又将身上的蓑衣讓給她。雨後的路泥濘難行,乘馬車随時有陷進泥坑的風險,太耽誤時間,最快的辦法就是騎馬進縣。
裴菱憂心忡忡的送走侍婢,回到馬車上。
車廂安靜。
宋令儀後知後覺自個兒忽略了一個問題:侍衛們戰死了,馬車無人駕駛,她怎麼趁蕭明夷不在的時候,溜回靜覺寺呢?
這是馬車,又不是轎車,她的c1駕照可不頂用,萬一失控翻下山怎麼辦。
三女大眼瞪小眼。
“阿啾!”裴菱突然打了個噴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