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給這群公子哥兒一個喘氣兒的機會,其中一人湊到窗邊往街上看。
隻見秋陽下,數騎錦衣衛馭馬而來,隊伍最前方,一位身着玄色錦袍的俊美男子跨着駿馬,手執鐵鞭,行人紛紛退避。
“咦?”
“那不是太子殿下麼?”倚在二樓窗口的公子哥兒驚呼,“奇了,那人又是誰?”
聞言,其餘公子哥兒擠過來,
錦衣衛打馬從金樽樓前過,隊尾還拖行着幾名儀容狼狽的壯漢,個個身上挂彩。
“中間那個好像叫石韬,我之前見過。”
“聽我阿父說石韬貪墨軍械,通緝好幾個月也沒把人抓到,還得是太子殿下啊。”
“這石韬挺能藏,刑部前幾天派人去覺水縣探查,他可倒好,殺人還毀容,聽說太子殿下震怒,這才親自出馬。”
啪嗒——
暖玉黑子從指尖倏然滑落。
棋盤邊的身影擡起頭,眸色沉沉凝望着方才說話的公子哥兒。
“你說什麼,太子去了覺水縣?”
“是啊,今早也是打這條街過,我恰好看到了。”
靜覺寺也在覺水縣,死丫頭說要陪老太太去寺廟小住,以她的性子,能在佛殿坐得住才怪,肯定會下山亂跑。
可别碰上了
這麼一想,陸潛瞬間沒了喝酒的心情,将手裡剩的棋子随意丢進棋奁,一撩袍擺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