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這群貴女追捧裴昭,但不妨礙她火大,明明是裴昭先開口提親,為何搞得像她蓄意勾引。
“真是好笑,難道我做什麼都要與你報備麼?”宋令儀微微歪頭,語氣雲淡風輕。
越是想激怒她,她就偏不如她們的意。
王瑾氣到發抖,一個鄉下來的丫頭,憑什麼能得裴二郎的青睐。
眼看宋令儀要走,她又說:“你阿母當年悔婚鬧得滿城風雨,換成是我,早就無顔面對裴家人了。原以為你是知廉恥的人,沒想到一來京都就搭上裴二郎,還妄圖與他議親!”
“王瑾,你瞎說什麼呢!?”
陸妤恨不得沖上去撕了王瑾的嘴,卻被宋令儀攔住了,她掃了一圈在座的貴女,冷冷道:“長輩之間的事,豈是小輩可以胡亂非議的,我阿母是與裴家退親,但國公府與裴家并未交惡,我為何不能與裴二郎議親?”
“你”有貴女想反駁,但宋令儀并未給她機會。
“大淵民風開放,和離再嫁者有不少。難道在你們心裡,我阿母隻是退了樁親事,就是恥辱,我身為她的女兒,就該無顔見人,孤寡終身?”
王瑾一時噎住,說不出話,貴女們也漸漸靜了下來。
今日是好姐妹的婚宴,宋令儀不想把一點摩擦鬧大,這些貴女也就嘴上嘚吧兩句,實際根本不敢拿她怎麼樣。
氣氛沉寂片刻,有能說會道的貴女站出來緩和氣氛,說話态度親熱,不斷柔聲勸慰‘大家相識一場,都是姐妹,不要生了龃龉’雲雲。
陸妤吃軟不吃硬,怒意漸漸平息,随即被相熟的貴女拉進樓台入座。宋令儀不想再待下去,尋了個借口,快步離開樓台。
…
待到日頭偏西,晚霞染紅天邊,新郎新娘牽着紅綢,在禮官祝禱聲中步入正堂。
賓客分散在兩旁觀禮,圍了一圈又一圈。
看見好姐妹出嫁,陸妤憋不住眼淚,哭得像個小孩,宋令儀拍着她的肩膀安撫,心頭卻在幻想她的婚禮會是怎麼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