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涼唇瓣貼上。
宋令儀手指抵着他的肩膀,微微顫抖,最後關頭,猛地掙脫他的桎梏,暢快吐了出來,絲毫沒注意面前的男人臉色陰沉到滴水。
喉間的難受終于緩解了些,她輕聲道:“我想喝水。”
前院的煙火秀就快結束,必須在此之前趕回去,不然舅舅差人來尋,看見她和太子不清不楚糾纏在一起,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這條曲廊偏僻,奴仆們都聚在前院招待賓客,少有人來。她說想喝水,能取水的人,也隻有蕭明夷了。
換作從前,有人敢吐在他面前,必會追究其失儀之罪。
蕭明夷氣血翻湧,冷冷看了她半晌,道:“等着。”
那道玄袍身影剛繞過拐角,宋令儀便迫不及待跳下洞窗,忍着暈眩感往曲廊另一頭疾走。
越靠近前院,氛圍越熱鬧。
彼時煙火秀已結束,一群公子哥兒簇擁着楚睿珩往婚房走,要鬧洞房,陸潛也在其中。
宋令儀垂頭靠在廊柱後,等他們過去。
“令儀?”
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,少女緩緩回頭。
裴昭就站在不遠處,眉眼溫柔地看着她,道:“方才尋不見你,怎麼會在這兒?”
少女眨了眨眼,精神略有些萎靡。
“前院人多又悶,我喝了點果酒,有些不舒服,就來後院随便走走。”
聽到她說不舒服,裴昭提步走到她面前,伸手探了探額頭,眉頭微擰:“應該無礙,我讓人給你端碗醒酒湯來。”
“不用。”
宋令儀怕又遇見蕭明夷,有裴昭在身邊,至少安全些。
“我想回去了,你能不能送我回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