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這樁婚事成不了就行。
襄氏撫了撫額角,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:“我這頭疼的毛病好像輕了些,走吧,回前院。”
“是。”
嬷嬷伺候襄氏幾十年,自然不會與她對着幹,既然襄氏不管,她便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。
天邊月牙如鈎。
主仆二人沿着曲廊往前院走,行至半途,忽聞花園涼亭處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“快來人啊!”
“出事啦——”
襄氏眉頭一擰,提步朝花園涼亭方向去。
…
兩刻鐘前。
宋令儀正要回偏廳,誰知剛走到老槐樹下,卻聽廊柱那邊傳來一陣譏笑嘲諷之聲。
“真不知道裴二郎看上這粗鄙無文的宋家姑娘什麼。她阿母悔婚,讓兩家人顔面盡失,我若是她,就該羞憤而死。”
“可不麼,還有臉入京投親,勾搭裴二郎,也就是國公府心善,願意接納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。”
“她在我們面前牙尖嘴利,在裴二郎面前又換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,這麼會勾人,說不定是跟她阿母學的”
三人你一言我一語,殊不知她們嘴裡大肆貶低之人就站在老槐樹後。
夜色朦胧,花園燭火幽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