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已在我的榻上了,今夜良辰美景,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,奴家會好好伺候您的。”
“走開。”
裴昭神色冰冷,側身躲開花旦再次靠來的嬌軀,本想起身整理好衣物再出門,可剛一站起,就覺腦子裡天旋地轉,腳步虛浮。
此物藥效甚猛,必須趕緊離開。
這般想着,裴昭晃了晃腦袋,強撐着往門口走。
花旦反應過來,立馬追上去,從後緊緊抱住了裴昭,言辭委屈,說不清的撩人:“二郎為何要走,可是覺得奴家沒有你的未婚妻貌美,會伺候人?”
裴昭掙紮兩下,始終沒有掙開。
忽然間,他看見廂房門窗映出熊熊火光,院裡似乎起火了,可身後的花旦并無半分慌亂,仍緊抱着他。
須臾,院裡又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。
“哎呀,當真走水了!”
“這火燒得也不大嘛,怎會鬧那麼兇。”
奴仆們不斷往起火的地方撲水,動靜之大,室内二人皆能聽到。
裴昭當即反應過來中了計,若叫門外的人看見他這副模樣,定親宴還如何進行得下去。
感受到懷中人的緊繃,花旦不慌不忙,往男人耳朵裡吹了口熱氣,激得他渾身發麻,羞憤不已。
“二郎,門外的人好多啊,就是不知你的未婚妻在不在裡面呢?”
裴昭聽她提及宋令儀,頓時怒上心頭,酸軟無力的長臂猛地推開花旦,而後回身掐住她的脖頸,将人抵在圓桌上,雙眼猩紅,好似失了理智的野獸。
花旦驚恐萬分,不斷去薅鎖在脖頸上的大手。
“是誰讓你這麼做的?”裴昭咬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