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四處托人都打聽不到案子的進展,玄風居然要主動跟她談,别是什麼陷阱吧。
“這案子着實棘手,香料是褚公子運送的,直至進了儲芳館,中間再無第二個人經手,如果真要判刑,小公爺免不得有五六年的牢獄之災。”
宋令儀蹙了蹙眉:“可他們是被冤枉的,隻要查到供貨商,不就能還他們清白了麼?”
“這事兒沒你想得那麼簡單。”玄風的語氣意味深長,“狁香在大淵屢禁不止,若太子殿下鐵了心要懲治小公爺,以正視聽,真相還重要麼?”
“”
宋令儀垂眸,暗自忖度。
小白臉是晉國公府的獨苗,蕭明夷不可能真定他的罪,否則也不會把人關進诏獄了,還當大爺伺候。
昨日在朝堂上安撫舅舅,平息京中流言,隻是想把這件事對國公府的影響降低,好讓鎮撫司一直不清不楚地拖着案子。
玄風說這話,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在她呢。
“你想讓我入宮求太子殿下?”她直言了當。
“怎麼能叫求呢。”
玄風露出‘孺子可教’的眼神,唇角挂着淺笑:“以你跟太子殿下的交情,隻要你去說一聲,保證太子殿下不會再追究。”
宋令儀緩緩摩挲杯壁,若有所思。
“我跟他沒有交情,之前的事也都說清楚了。”
若是進宮見蕭明夷,他肯定會嚷着讓她退婚,反正鎮撫司關着小白臉,又不會要他的命,說不定再拖幾天,就把人放了呢。
“怎麼沒交情?!”
這話玄風可就不愛聽了,殿下為了尋人,就差把各州縣翻過來了。沒想到人不僅就在京都,還私自定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