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個好機會,小公爺可得好好把握。”
說罷,裴菱落下最後一枚黑子,又将手裡餘下的黑子放入棋奁,起身離開雅室。
徒留陸潛在棋案前暗自琢磨,絲毫未覺自個兒的白子已被黑子殺了個片甲不留。
不一會兒,雅室的門又開了。
褚一舟大搖大擺走進來,大馬金刀往軟榻上一坐,灌了口熱茶,瞧陸潛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,問道:“裴菱都跟你說什麼了?”
陸潛斂眸回神,将白子随手丢進棋奁,“沒說什麼。”
“你這就不夠兄弟了啊!”褚一舟怒指着他,好歹是一起蹲過大獄的交情,這點信任都沒有。
“說了可能掉腦袋,還聽麼?”
陸潛似笑非笑地看着褚一舟。
“”
凡事說要掉腦袋,掉的肯定不會是小公爺的腦袋。
“哎呀,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兒,就先走了。”褚一舟撓了撓脖頸,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雅室。
街市人來人往。
裴菱回到車廂,才摘下帷帽。
婢女翠莘将帷帽放到偏台上,瞧自家姑娘垂着眉眼,滿臉落寞的模樣,輕聲問:“姑娘都跟小公爺說了?”
裴菱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眸光黯淡。
阿母不想成全這門親事,卻拗不過阿父的意願。宋姐姐還未過門,就惹得阿母失态,甚至和阿父大吵一架。将來她要是出嫁了,家裡肯定會雞飛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