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~”
捂嘴的大手猝不及防被她咬了一口,蕭明夷吃痛挪開手,悠悠道:“咬我作甚?”
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自頭頂落下,宋令儀翻了個白眼,擡手掐扭男人的腰腹,适才繡壞蓋頭的悶氣,全都撒在他身上。
“堂堂太子,竟夜闖女子閨房,沒點兒規矩!”
話音剛落,身後的男人猛然按住她的肩膀,覆身壓到她身上,埋頭在脖頸處深深吸了兩口氣。帷幔内昏暗,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能聽清嗓音裡的笑意。
“一個多月未見,阿梨就不想我?”
依大淵習俗,男女婚前不能見面。蕭明夷初時還能守住規矩,可整日對着奏折和朝臣,時間愈久,心裡愈發急躁煩悶。正好今夜處理完公務,閑來無事,便突發奇想來國公府看看她。
看心尖上的人一眼,一整天的疲憊都消散了。
“不想!”
“”
聽這語氣,誰又惹她了?
蕭明夷“啧”了一聲,直起腰,“這是怎麼了?”
知道胡亂撒氣不對,宋令儀抿了抿唇,指着旁邊繡了一半的紅蓋頭。
蕭明夷掀開帷幔一角,借着月光看清紅蓋頭上的圖案,硬着頭皮誇:“這梅花繡得挺好的呀,惟妙惟肖。”
其實他并不知阿梨繡的什麼圖案,不過大淵女子多繡梅花和龍鳳呈祥,就随口蒙了一個。
“”
宋令儀怒瞪他,壓抑着薄怒問: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