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明夷輕哼,狹眸睇着她:“某人當年信誓旦旦地說要嫁給裴昭,我可還記着呢。”
“”宋令儀語結。
還說她‘記仇’,這男人也不遑多讓。
不過現在不是翻舊賬到時候,宋令儀擡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,“趕快起開,孩子都有的人了,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”
蕭明夷一時不察,真被她推倒在一邊,眸光微沉:“這麼晚了,你要去哪兒?”
宋令儀紅着臉小聲道:“胸口漲得睡不着,白日裡乳母說過可以擠出來”原本還羞于啟齒,現在又怕不說清楚,會惹男人猜疑,索性直接告訴他。
逶逶垂下的羅帳掀起一半。
适才的動靜,讓宋令儀身上那件裡衣變得松松垮垮,露出一段圓潤弧度。
蕭明夷借着淺淡星光,看清月白絲綢上那抹洇濕,喉頭微滾:“隻要弄出來就行了?”
宋令儀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“時辰已晚,你趕緊睡吧,不必照顧我。”
“那怎麼行。”
那雙鳳眸愈發幽暗,不等宋令儀發出疑問,擡手放下羅帳。
視野霎時暗下來。
那雙素日裡持弓握劍,揮毫潑墨的大手,此刻捧着瑩潤,粗糙指腹緩慢輕柔地摩挲着
宋令儀靠坐在床頭,臉頰灼熱滾燙,胸前埋着的烏黑頭顱叫她無所适從。以前床帏間嬉戲,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,但今夜不同吞咽聲在黑暗裡格外清晰,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的淡淡奶腥味。
她阖眸嗚咽出聲,搭在他肩頭的指尖幾乎要掐進皮肉裡。
過了許久,事後的氣氛旖旎又安靜。宋令儀思緒混亂,見那道高大黑影有要再湊上來的趨勢,急忙擡手推開,羞赧道:“可以了,已經不漲了。”
好在蕭明夷沒再犯渾,壓下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,将她放平在榻上,又去尋棉帕替她擦了擦。
“偏殿有那些乳母照顧姈兒,你用不着親自哺喂,既然漲得疼,就讓乳母熬回奶湯喝,省得夜裡再睡不着。”蕭明夷嗓音輕緩。
好不容易養豐腴了些,别折騰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