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素來冷硬的瑞鳳眼柔和了幾分,“這孩子的眉眼很像娘娘。”
宋令儀莞爾:“哥哥竟和小裴大人說了一樣的話。”
聞言,陸潛微微勾起的唇角立馬壓下去,大馬金刀往旁邊的月牙凳一坐,“明知我跟他關系差,就甭惡心我了。”
紅蕖捧了杯熱茶過來,嗓音透着愉悅:“将軍和小裴大人都多少年沒見了,怎還跟冤家似的。”
“可别往他臉上貼金了。”陸潛呷了口熱茶,眉宇間帶着幾分傲慢,“跟我做冤家,他還差了些。”
主仆二人相視一笑。三年未見的微妙隔閡,在這熟悉的相處對話中消融。
宋令儀自軟榻邊起身,将小公主往陸潛面前一遞,“快抱抱你的外甥女,你剛回京,還未跟她好好相處過呢。”
不等陸潛反應,軟乎乎的團子已落在懷裡,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仰望着他,撥浪鼓搖得咚咚響。
“”
年中得知宋令儀産女,陸潛除了擔憂她的身體,對這個小娃娃并無太多感覺,畢竟是情敵的女兒,他這人心胸不夠寬廣,做不到愛屋及烏。
但今日見這小娃娃,與宋令儀眉眼相似,他的想法有了些轉變。特别是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望向他的時候,竟叫他想起了四年前,馬車裡初見那日。
“她叫什麼名兒啊?”陸潛漫不經心問。
其實京都寄來的書信有提過,但他看過就忘了。
“扶姈。”宋令儀微微一笑。
大抵是陸潛的懷抱太過冷硬,小公主剛開始還能安靜玩兒撥浪鼓,沒一會兒就不安扭動,咿咿呀呀要母後抱。
動靜不算大,卻足夠叫陸潛緊張出一身熱汗。
宋令儀趕緊把小公主抱起來哄了會兒,淡聲道:“哥哥既已回京,就好好在家中陪陪外祖母,她老人家常念叨你呢,還有阿妤,她年中定了親事,年後便要出嫁了”
聽着宋令儀的喋喋不休,陸潛心頭一熱,但嘴上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着調:
“幾年不見,你怎麼變得這麼唠叨了?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