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禦賜的婚事,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無用。”
宋令儀拿起瓷勺舀起一勺清香甜糯的杏仁茶,喝了兩口,又說:“陛下就甭操這份心了,今日這杏仁茶也不酸呐,怎得聞起來一股醋味兒?”
那雙瑩潤烏眸斜挑睨他一眼,勾得蕭明夷喉頭滾了滾,黑眸彎起:“好,我不提這事兒了。”
說罷,伸手攬住宋令儀的腰,低聲在她耳邊細語: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阿梨還是少勾我。”
宋令儀驚詫擡眸:“誰勾你了?”
蕭明夷挑眉,唇角挂着淺淡笑意,“是,阿梨沒有,是我自制力太差,行了吧?”
“”
越說越離譜。
宋令儀面染薄紅:“再說些不着頭腦的話,今夜就不許你進永甯宮了。”
高台上的帝後舉止親昵,陸潛瞧過一眼,便收回目光,一門心思地喝酒。
前來向他敬酒的官員連嘴都沒張,瞠目結舌地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,遲疑片刻,笑說:“陸小将軍海量,我等自愧不如啊。”
直至月上中梢,慶功宴才結束。
國公夫婦和陸妤恭敬與帝後行禮道别,而後吩咐内侍擡着醉醺醺的陸潛往宮門方向去。
清夜無塵,皎月如銀。
永甯宮内燭火朦胧,暖香馥郁。
“姈兒,往這兒來,”
一番洗漱後的宋令儀,卸掉華服钗環,隻着月白裡衣盤坐在榻間,拍了拍面前的柔軟衾被,引導小公主往她懷裡爬。
小公主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,兩條小短腿倒騰得飛快,一頭撲進母後的懷裡。
逶逶垂下的幔帳間氣氛融洽。
小公主窩在宋令儀懷裡,興奮搖着撥浪鼓,沒有絲毫要去睡覺的迹象,反倒是宋令儀喝了點酒,困意來襲,哈欠連連。
不多時,幔帳掀起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