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悔又怎樣?”
宋令儀掙開他桎梏在頸後的手,眸光閃過一絲狡黠:“我昨晚可有親口說‘答應你’三個字?”
“”還真沒有。
默了兩息,陸潛咬牙:“可你點頭了。”
“什麼點頭?”
宋令儀揉了揉脖子,開始裝傻充愣:“睡落枕了,頭不聽使喚。”
陸潛低眸看她,瑞鳳眼裡全是惡劣的笑意與捉弄,“是麼,那要不要我替你揉揉?”
說着,他步步緊逼,将宋令儀逼退到後背貼上紅柱,擡手朝她面上伸來,面無表情的俊臉也寸寸逼近。
她不由自主縮肩膀,往後躲。
“你要幹嘛?!”
陸潛沒說話,眼神幽深沉黯。
偏偏宋令儀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,心下一橫,抓住陸潛的胳膊,袖子一撩狠狠咬了上去。
直到嘴裡嘗到一絲鐵鏽腥味兒,她才後覺陸潛竟一聲不吭忍着,慢慢松口,擡眸去看他的臉,靈潤烏眸裡全是失措與驚愕。
這人吃錯藥了吧,以前明明很惡劣的一個人,怎麼突然變了心性?
“你你不痛嗎?”
胳膊上的牙印又深又紅,陸潛小翻了個白眼:“要不我也給你咬一個,你試試痛不痛。”
“那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?”宋令儀納悶之餘,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肩膀,将人往後抵,“還有,你離得太近了。”
陸潛後退半步,吊兒郎當的微扯嘴角,眼睛一錯不落地看着她,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口吻說:
“宋令儀,我前兩天做了個夢。”
“什麼夢?”宋令儀眉頭微擰。
“夢裡,你嫁人了。”
“多稀罕。”宋令儀不以為意地哼笑一聲,似又想到了什麼,眼神逐漸别扭起來,“你不會是夢見我嫁給你了吧?”
所以這兩天的行為才這麼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