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好像他跟變态似的,觊觎自個兒親妹妹。
“先帝爺的第一任皇後就是他的表妹,當朝首輔的發妻也是他表妹。再說了,嫁給我有什麼不好?祖母和阿父阿母喜歡你,陸妤也喜歡你,将來在國公府,更不會有人為難你,要是不想跟長輩住一起,咱們就另開府邸”
“”宋令儀驚愕。
沒想到他白天還在跟她鬥嘴,晚上就把婚後的生活都安排好了。
“停!”
宋令儀使勁掙脫他的手,腕上的溫熱感殘留的逐漸消退,語氣無奈:“我不是說這個。”
“那是說哪個?”陸潛逼問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為什麼突然想娶我呢,總得給個理由吧?”
鑒于此人一貫不着調的纨绔個性,宋令儀嚴重懷疑陸潛不是真的想娶她,而是跟那群狐朋狗友打賭,想用最少的成本追到姑娘。影視小說裡的纨绔子弟,常玩這種無聊遊戲。
“我喜歡你,算不算理由?”
陸潛眸光很深,似要看進她心裡,那目光看得宋令儀心髒縮了縮,沒有開心,隻覺荒誕得不可置信,腦子裡亂糟糟的。
想不通他為什麼能輕飄飄的将心意說出來,不帶一絲羞澀,或者被拒絕的惶恐。
仔細想想,這或許就是她跟陸潛的區别吧。
無論是在現代還是現在,她的原生家庭都不算好,做事必須要有計劃,說話必須要三思,遇到不公,也得講究事不過三,才敢反抗,實在不夠灑脫。
可陸潛就不一樣,自幼養尊處優的大少爺,走到哪兒都有人捧着,所以想說什麼就說,想做什麼就說,不計後果,也不顧旁人的意願。
宋令儀胸口起伏,深吸口氣,緩聲道:“陸潛,我知道你經常出入金樽樓,教坊司那樣的地方,但我不是随便的人,也不是一顆糖,一碟糕點就可以哄走的小孩子。”
“至少在我的認知裡,大淵男子娶妻,是需要三書六禮,四聘五金的,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,想娶我,可我看不到一丁點兒誠意。”
“更何況,我們之間了解不深,關系也隻能說一般,嫁娶是大事,怎能兒戲。”
陸潛皺了皺眉:“我是常去金樽樓,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,知道說了你也不信,反正你想的那些龌龊事,我一件都沒幹過。”
“還有”他直勾勾盯着宋令儀,語氣極認真,“三書六禮,四聘五金,我當然給得起,但你願意給我機會嗎?”
“昨夜打的賭,今天就反悔;讓你叫聲‘哥哥’,恨不得立馬劃清界限。如果我不直接一點,你眼睛裡怕是永遠都看不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