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不必推辭。”九泉一把将銀票都塞進她的荷包,“看得出姑娘若不是走投無路,也不會過來找我,對了,裴家那邊如何了?”
張知序看了一眼退下的奴仆,小聲道:“我正想與你說,鳳卿身邊好像出了奸細。”
“奸細?”
張知序将程安的話給九泉說了,又道:“我想在荨園借住一段時日,近來若有什麼人想見你,你都讓他們來此處,隻要能再聽見那個聲音,我就能認得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九泉想也不想就答應,立馬吩咐人去準備房間。
陳寶香有點瞠目結舌:這些高門的管事也太好騙了吧,你說什麼他信什麼?
怎麼可能,九泉是受過諸多訓練的人,戒心也極重,若不是他醒來的時候特意囑咐過,人家才不會輕易讓她進門。
張知序沒解釋,隻悶哼了一聲:“也許還得勞煩園子裡的大夫過來一趟。”
“姑娘傷着了?”九泉這才注意到,眉頭跟着就皺了起來,“怎麼回事?”
張知序以前總嫌九泉性子急,睚眦必報,心态一點也不平和。
但現在,他比他還不平和,憤憤地道:“和悅坊那邊有個黑作坊,監工亂扣工錢,還讓打手殺人。”
九泉立馬就吆喝:“順子,招呼幾個人跟我走,去會會他們。”
“是!”
一群人眨眼就聚齊了,帶着家夥事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外走。
張知序終于覺得解氣了,甚至想給全園上下的人都加工錢。
一回頭,卻發現陳寶香好像不對勁,眼眶發熱,鼻子也發酸。
“不至于吧。”他好笑地道,“這也值得你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