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被他這直白的懷疑吓了一跳,沒敢動作。
陳寶香卻不慌不忙的,心跳都沒加快。
“啊是嗎?”她雙手捧臉,很是驚訝,“這故事說的不是個負心漢麼,你舅舅是負心漢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“那你舅舅死了兩個老婆了?”
“也沒有。”
“那這故事跟你舅舅有什麼關系。”
陳寶香很生氣,叉起腰道,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上回還特意讓管事将我趕出裴家——誰讓我沒名沒分的呢,走也是應當,我認了。可今日你上來興師問罪,真是半點道理也沒有。”
身上的戾氣一滞,裴如珩喃喃:“我讓管事趕你走?”
“是啊,就那個程安。”她委屈極了,“拿着銀子打發我走的,明裡暗裡嫌我是外人,讓我不要久留。”
竟是這樣的?
他站直身子,突然有點無措:“那不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不是你的意思還能是誰的意思,整個裴家我就喜歡你。”陳寶香暗掐一把大腿,眼淚說來就來,“你就是仗着我這死腦筋,才這麼三番五次地欺負人。”
“不是”
“喏,把我抓起來吧。”她氣憤地伸出雙手,“把我抓起來送官,你我也算兩清了。”
越說越離譜。
裴如珩啧了一聲,抓起她的手就按在了後頭的牆壁上。
兩人驟然湊近,陳寶香瞳孔都是一縮。
張知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一腳往他下路踹。
什麼人呐光天化日之下就搞這些,不要臉。
還,還湊在陳寶香耳邊壓低嗓子說話,怎麼,覺得這樣很好聽?
陳寶香真的覺得很好聽,耳朵跟着紅起來,心裡也泛起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