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謝蘭亭想着,既然能被張知序看上,那她的琴藝肯定差不了。
于是拂袍傾坐,認真聆聽。
張知序想喊他快跑已經來不及了。
陳寶香塞上自己的耳朵,慷慨激昂地給他來了一曲廣陵散,力道之大,聲如山崩地裂,音似群魔亂舞,彈至興處,琴弦斷飛,瓦灰四落。
“好聽嗎?”她還有臉問人家。
謝蘭亭顫顫巍巍地捂住心口,将湧到喉頭的血咽了回去,張嘴一口紅牙:“還行。”
“那再來一首鳳求凰?”
“求不了了。”謝蘭亭踉跄起身,“在下還要辦案,實在着急,告辭,告辭。”
“哎——”
陳寶香看着他倉皇的背影,很是受傷地問九泉:“有這麼難聽嗎?”
九泉猶豫了一下,轉開話頭:“先前姑娘說想在宣武門置辦宅子,我已經托人去問過了,有一間合适的小院,地契要價七千兩,房契要價九百兩,加上其餘雜項,一共約莫九千二百兩。”
“多少?!”陳寶香震驚了。
九泉以為她問換算成錢是多少,還體貼地幫她算好:“兩千兩百餘萬銅。”
“不是。”她呼吸都不暢了,捂着心口難受地道,“你确定替我找的是一般的小院?”
“挺一般的,一共隻八間房,正屋也不大。”九泉想了想,“旁邊有一處更好的,三進三出,約莫三萬三千兩。”
天殺的有錢人,他們是怎麼舍得把這夠吃幾輩子酒肉的錢花在一些破磚頭上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