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芳容麗質,膚如凝脂,寶髻松挽,一身打扮也貴而不豔,一看就令人心生歡喜。
張知序突然就感覺到一陣縮手縮腳的窘迫,像是想挖個洞将自己埋起來,心裡泛酸,又有些疼。
他皺眉:怎麼?
-沒。
陳寶香垂下腦袋:就是不太餓,不想吃這個宴。
-那就走。
她倒是想走,可陸清容死死地挽着她的胳膊,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。
“給寶香介紹一下。”她睨着她道,“這位是岑懸月,裴公子當年的同窗,上京閨閣裡唯一考中進士的奇女子。”
大盛男女皆可參加科考,前朝鼎盛時女官能占半個朝廷,隻是近些年風氣變化,女子慢慢就參加得少了。
此番前提下,岑懸月這樣的才女就顯得十分可貴。
陳寶香不由地感慨:“姑娘好厲害。”
“哪裡。”岑懸月有些害羞,“運氣好罷了。”
“那姑娘為何沒有做官?”陳寶香追問,“如今朝野,女子應該也還能為官吧?”
她問得有些急切,甚至稍顯失态。
陸清容以為陳寶香是妒火中燒要為難人,連忙推開她:“你可别亂來。”
“沒有,我隻是想問——”
“都堵在這裡做什麼?”裴如珩突然過來了。
門口的場面顯得有些劍拔弩張,他皺眉看了一眼,立馬就站到了岑懸月的前頭,對着陳寶香道:“你還有沒有點禮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