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哼笑:往日的确風流,但今日你可别冤枉了他,他是辦公事來的。
-什麼?公事?
-你忘了?先前你說陸家與程槐立親近。
陸守淮跟了程槐立那麼多年,定是知道程槐立的舊事的,但他是油鍋裡滾了十幾年的老油渣了,很難問出什麼來。
還是他的女兒陸清容好對付。
“酒令來了。”酒令錄事捧了籌筒上前。
陳寶香來了精神,起身笑道:“這東西可費了我不少工夫,連夜差匠人趕好的。”
“是上回那種酒令?”周言念挑眉。
“非也非也。”她作例抽出一些,“這上頭都是罰令,客人可以自己選,要麼認罰做事,要麼喝酒抵債,兩廂都使得。”
說着,翻開手裡的木籌,有的寫着“驢叫繞庭”,有的寫着“與下首結拜”,還有的甚至寫了“答上首三問”。
岑懸月十分感興趣:“這種酒令我還是頭一次玩。”
“那就從姑娘開始吧。”陳寶香将籌子塞回竹筒。
對面的裴如珩聞言就皺起了眉。
陳寶香正坐在岑懸月的上首,若是抽到最後那種籌子,陳寶香能問出什麼好話?
正想着呢,岑懸月就抽了一根“答上首三問”。
他沉下臉就想起身阻止。
“我一問姑娘。”上首的人開口了,“我朝女子如今可還能為官?”
衆人一愣,皆是意外地擡眼。
陳寶香目光灼灼地盯着岑懸月,不像是針鋒相對,反而帶着些崇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