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如珩聽着,面無表情地放下轎簾:“路過而已。”
“這裡離平宣坊那麼遠,你能路過?裴如珩我看你就是對陳寶香”
“謝公子去春風樓了。”裴如珩嘲弄地打斷她的話,“你有空管别人,不如管管自己嘴邊快飛的鴨子。”
陸清容:“”
轎子擡起,裴如珩恹恹地回靠軟枕。
“公子。”守墨皺眉低聲道,“您要不還是親自去解釋解釋?”
“有什麼好解釋的。”他冷聲道,“該寫的我寫了,她既不想聽,那我說什麼也沒用。”
“可您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,也不是個辦法。”
“誰告訴你的,我隻不過是天熱了,沒有胃口。”
裴如珩陰沉着臉道:“上京女子千千萬,我離了她,難道日子就不過了?”
“是”
張知序其實因着那詞對裴如珩的行為還是有些好奇的,奈何現在陳寶香心情很不好,對裴公子的事好像也完全不感興趣了。
“我們得去看看銀月。”她掙紮着下床。
張知序疼得龇牙咧嘴的,卻還是勉強跟上了她的動作:“你别急,事情興許還會有别的轉機。”
“哪還有什麼轉機,除非用仙法。”
陳寶香神色凝重,裹了衣裙随意塗了點口脂就出門:“這世道是吃人的,富人吃窮人,男人吃女人,程槐立那麼重的戒心,又已經對張家有了芥蒂,銀月嫁過去,我怕她沒命。”
程槐立對女人,尤其是自己的女人,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