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噎住,想反駁又覺得好像挺對,可就這麼認下,又仿佛被平白罵了兩句。
隻能小聲嘟囔:“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如此。”
陳寶香壓根沒聽,飛快地就進了内庭。
武司衙門裡頭隻三四個男子,有的正在舉石鎖,有的在與人過拳腳。
看見新人來,武試官很是稀奇:“這位姑娘瞧着眼熟。”
陳寶香沒認出他來,還是大仙提醒:徐不然,你在陸清容的喬遷宴上見過。
哦,那個東營統領的獨子。
她上去就寒暄:“徐公子不去東營,怎麼來這裡了?”
徐不然隻是看她眼熟,卻也不認識她是誰,乍聽她這十分熟絡的語氣,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來:“武司衙門總招不到人,父親讓我過來幫幫忙。”
“這倒是巧。”她嬉皮笑臉地張開手,“你想要的人來了。”
一語雙關,聽得人家耳朵都紅了:“姑,姑娘也想當武吏?”
“是啊。”她走去石鎖邊,“先要提得動這兩個是麼?”
百來斤的石鎖,先前應試的男子都是雙手提一個。
徐不然正想給她指旁邊更輕些的,卻見陳寶香問完就彎腰,一手一個,将兩個石鎖一并拎了起來。
“好重哦~”她掂了掂這分量,柳眉微蹙,“實是有些勉強人家了。”
旁邊的應試男子:“”
徐不然:“”
張知序:“”
一般試力氣,隻要将石鎖提離地面堅持數三個數就可以了,這位倒是好,一直提着不松手,還掂量起來了。
男子的自尊在她面前,真的很容易變得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