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捂着肚子回到鬥雞的院子裡,龇牙咧嘴地道:“陸清容,你方才給我吃了什麼,别是巴豆吧。”
陸清容氣得雙手叉腰:“少空口白舌地污蔑人,你分明就是怕輸,才躲了一輪出去。”
“誰怕輸,我今兒買的這隻可是東市的雞王,花了大價錢呢。”她擠進人群,正要繼續鬥,院門口就湧進來一群人。
“公子,府裡進刺客了,今日所有貴客怕是都得搜身了才能走。”
裴如珩聽得皺眉:“怎麼回事?”
“是陸大人的吩咐,具體情況待會兒才能詳禀。”
一群丫鬟上來,将各位女眷的胳膊都抱住。
岑懸月有些生氣:“我們一直在此處沒有離開,府上失竊緣何要搜我們的身。”
“就是,把我們當什麼了。”陳寶香幫腔。
兩人這一開口,其餘女眷也紛紛不滿起來。
裴如珩皺眉:“這都是我請來的貴客。”
“可丢失的東西實在貴重,若找不出來,咱們就都得挨罰了。”丫鬟們泫然欲泣,“懇請各位貴客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。”
陸清容靈機一動,劈手指向陳寶香:“方才這裡這麼多人,就她去了茅房,你們搜她就行了,若她都沒有,那我們就更不可能有了。”
衆人的目光一時都落在陳寶香身上。
陳寶香神色有些古怪,左看右看,目光最後看向了裴如珩。
他應該說點什麼,畢竟是在他舅舅家裡,這麼多人都不搜單隻搜她像什麼話。
可是,裴如珩迎着她的目光卻是沉默了一瞬,而後道:“我相信你,但事已至此,與其遮遮掩掩,不如自證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