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對着陳寶香作揖:“你是鳳卿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這哪稱得上,順手一幫忙的事兒。”她笑着看了看外頭,“在前頭把我放下去就行,我還得回去把程安那群人放了。”
孫思懷十分滿意地看着她的背影,回頭跟甯肅誇:“鳳卿還真沒說錯,此人活,鳳卿就能活。”
甯肅笑着應是:“今晚情況兇險,幸好有陳姑娘随口編故事來化險為夷,若換了旁人,面對程槐立恐怕站都站不直。”
“她編了什麼故事?”
“沒太聽懂,但把程槐立給吓得夠嗆。”
程槐立都說了自己不怕鬼神了,怎麼還是被吓暈了過去?
甯肅沒太在意,張知序卻越想越不對——
“你怎麼會知道他和那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的故事?”
陳寶香走在路上,一蹦一跳的:“這有什麼,我們三鄉和他的老家桂鄉離得很近,他賣妻配陰婚的事不少人都知道。”
張知序一愣,想問為何沒人提告他,卻又想起那個告禦狀都沒下文的四品官夫人。
若提告有用,程槐立早就被拉下馬了,也不至于榮華富貴到現在。
“你要小心。”他提醒陳寶香,“程槐立是個睚眦必報之人,千萬别讓他再看見你的臉。”
“看不見的。”她笑,“我什麼身份,他什麼身份,我想讓他見一面都不容易得很呢。”
程安那群人還被蒙在鼓裡,以為隻是跟她的私怨,卻不知被困大雜院裡一晚,回去已經變了天。
張知序沒将他們放在心上,畢竟這些人沒有任何陳寶香私竊回魂丹的證據,就算回去告狀,也不能拿陳寶香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