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手不足,這些地痞又十分狡猾,老是鑽着巡防不在的空子來搗亂。
這不,巡防守了半個時辰,剛因着别處有事離開,那些人就又冒了出來。
有甯肅護在前頭,張知序是不會有事的,但那些人當着他的面就砸斷了一個泥瓦工的手。動作之快之狠,他想沖上去救都不及,慌忙間還露了破綻,差點被一個地痞砸着。
泥瓦工慘叫裂天,聽得張知序眼睛都紅了。
他能跟人論律條法規,也能跟人拼真刀真槍,卻一時不知該怎麼應對這種潑皮手段。
正想再把巡防叫回來,背後突然就響起一聲嘹亮的口哨。
他回頭。
烈日之下,有人抽刀而來。
新買的瓷秘色套裝在春風裡格外柔軟嬌俏,穿着它的小姑娘走得很快,大步拐過街角,看起來像是要去找村口的大鵝打架似的。
然而視線一擡,她身後出現了一群人。
那些人捏着刀劍,橫眉冷目地跟着她拐過街角,幾十個幾百個,最後走出來烏壓壓的一片,氣勢瞬間就壓得路人紛紛避讓。
她眨眼就走進了廣廈坊,身後的人淹沒過去,強硬地将泥瓦工搶了回來,還将在場的地痞押住大半。
“誰是管事的?”她環顧四周。
那些地痞仍舊嚣張:“我們管事的已經知會過了,不管是街的衙門還是外坊衙門的武吏,都别來礙老子們的事!”
“哦~這樣啊。”她了然點頭。
然後抄起刀鞘猛地砸向說話那人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