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甯肅和九泉呢?”
斜眼看了看門外,他抿唇,壓低聲音道:“我跟他們不熟,怕露餡。”
有道理,還是大仙謹慎些。
陳寶香連忙放下東西,按着他說的去箱櫃裡翻找藥膏。
隻是,那傷口在背心和胸前,她有些為難:“不妥吧,我就這麼看他身子——”
“總比難受死我來得好。”
也是。
陳寶香興緻勃勃地拽下了他的裡衣。
張知序這人真是嬌生慣養的,哪怕習武,身上的肌膚也很白皙,背脊骨節隐約凸顯,手臂經絡結實。
這就顯得背後的箭傷格外刺眼。
看着那傷口,陳寶香恍惚了一下。
張知序背對着她,不知道她的表情,隻問:“留了很難看的疤?”
“沒有。”她回過神,用指腹沾了藥膏去擦,“它看起來已經結痂了。”
“結痂是結痂,陰雨天還是不舒服。”他厚着臉皮撒謊。
要不怎麼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,先前他可沒法将謊話說得這麼順溜,眼下臉不紅心不跳的,把她這個撒謊精都騙了過去。
陳寶香很認真地給他上藥。
指腹抹上來又涼又癢,一寸寸摩挲他的傷疤,肌膚下意識地跟着緊繃起來。
張知序原是想作妖拖延時辰,可真這麼衣衫不整地讓她上藥,他突然比她還不自在。
指尖蜷縮,耳根微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