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匿名扔去?”
“來源不明的東西,人家就更不會當真了。”陳寶香啧了一聲,将他手裡的賬冊和證詞一股腦抱起,往謝蘭亭手裡一塞,“得這位大人去才行。”
東榮府與長公主有舊,謝蘭亭又是個查案的好手,他給的東西,長公主才會接。
謝蘭亭被那些屍體熏得好幾日萎靡不振了,一疊賬本砸過來,他躲都躲不過,隻能哀嚎:“我為什麼要去送這樣的東西?”
“大人已然知曉小惠錢莊一案,身為少卿,如何能不上禀?”
“按照章程我隻能往三省裡禀。”
陳寶香定定地看着他,而後咧嘴:“三省裡不會給結果,這其中的門道大人比我們更清楚。陽林村村民屍骨未寒,大人豈能袖手旁觀。”
謝蘭亭掀起眼皮回視:“這就是你把屍體扔在大理寺門口的目的?”
九泉吓了一跳,立馬幫着遮掩:“不是陳大人幹的。”
謝蘭亭白他一眼,繼續看向陳寶香:“你這人奇怪得很,陽林村這麼遠的事也要伸手去管,還這麼費心費力,怎麼,陸守淮也與你有仇?”
“大人說笑。”陳寶香無辜地攤手,“這都是鳳卿給我的任務,我不過是領錢辦事罷了。”
“對,我能給陳大人作證。”九泉立馬道,“是我們主人讓她這麼做的。”
“你閉嘴吧。”謝蘭亭指了指九泉,又轉過手指指向對面的女子。
“多年辦案的直覺告訴我,你不對勁。”他眯了眯眼,“但我現在抓不到你的把柄。”
“大人多慮,我當真沒有私心。”她迎着他的指尖,從容地笑,“此事從頭到尾,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