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“徐大人也不是什麼壞人吧?”
徐不然當然不是壞人,甚至無論家世還是人品,都遠遠好過裴如珩。
按理說他應該鼓勵陳寶香與他接觸,早日完成自己當初在牢裡的諾言。
但張知序的一張臉,冰冰冷冷陰陰沉沉,就是高興不起來。
憑什麼跟他避嫌,跟别人就不用?
一甩衣袖,他調轉方向,跟着兩個人就往前堂的方向走。
陳寶香叫含笑給他搬了一張幹淨的椅子,讓他能坐在已經灑掃過的後庭回廊上。
但她自己卻是跟徐不然一起搬東西,搬得滿手滿臉都是泥,兩個人再一起坐在髒兮兮的台階上說話。
背影挨得很近,完全沒有禮數。
張知序冷眼看着,氣都不順了,起身也去抱了個花盆。
陳寶香看見他的動作就瞪大了眼:“大仙,你的衣裳,上頭還是銀線繡的花紋,這不全毀了麼。”
他咬着牙笑:“不值錢,也就二十多兩。”
多少?!
一聽這價格,她氣也不順了,立馬就将花盆從他懷裡抱了出去:“别弄了别弄了。”
徐不然過來,順手就接過花盆,看他一眼道:“鳳卿你還是去歇着吧,這裡有我和寶香姑娘就行了。”
我和寶香姑娘~
張知序陰陽怪氣地在心裡學話,眼眸往天上一瞥。
陳寶香卻贊同地點了點頭:“我與你力氣應該夠,待會兒一起去搬架子床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