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!
陳寶香一臉緊張地看了看外頭:“張知序讨厭這個顔色!”
“他什麼品位。”大仙直皺眉,“這顔色高貴,隻貴門的人才能穿得了。”
陳寶香覺得英雄所見略同,愉快地跟他擊了個掌。
但擊完臉就垮了:“你忘了自己還在假扮他?”
“對哦。”大仙恍然拍了拍腦門,接着又苦笑,“這人活得累,我裝得也累。”
“啊?”陳寶香不理解,“我看你不是挺自在的麼,這麼久了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。”
“你有所不知。”大仙苦笑,“我打聽了張知序所有的喜好照着學,學得是還不錯,但他很多習慣跟我是反着的。”
“他喜竹,我厭竹;他會水,我畏水;他畏寒,我喜寒。”
“他對芸薹花過敏,我偏最喜歡看芸薹花。就連這紫色,他不喜歡,我卻習慣性地買。”
說着,無奈地朝她攤手。
陳寶香聽得恍然大悟:“所以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。”
“不然呢?”大仙一臉納悶。
小小地松了口氣,她笑:“沒有不然,理應如此的。”
張知序勾起嘴角,一邊查看她的傷口一邊狀似無意地道:“幸好我在一百年前跟人學過固元針法,不然你今日就該厥過去了。”
陳寶香耳朵豎了起來:“一百年前?”
“對,當時這針法隻有孫思懷的師父的師父會,我跟他學過。”
這些話拿去騙鬼,鬼都不一定會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