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禮淺賀陳大人,不成敬意。”
“陳大人有禮,我是兵部司獄署麾下的。”
“陳大人,幸會,我沾着趙大人的薄面,來讨一杯酒喝。”
養了七八日的傷,陳寶香也有力氣站在門口了。她笑容燦爛,不管看見誰都十分熱情地寒暄。
九泉站她旁邊看了一會兒,忍不住好奇:“姑娘認識這麼多人?”
“哪能呢。”她保持着笑容從牙齒縫裡輕聲道,“多數都是頭一回見。”
“那怎麼”
“我怎麼這麼熟絡是吧。”她瞥了一眼旁邊收禮處堆積的高山,笑容愈加燦爛,“應該的,人家給錢了。”
九泉:“”
他真覺得寶香姑娘和自家主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。
按常理來說主人應該很讨厭她才對。
但現在,張知序在陳家簡陋的高樓上,看着下頭烏泱泱的人群滿臉不悅,卻還是坐着沒動。
對面的徐不然很稀奇:“鳳卿,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都能來,我為什麼不能來。”他沒好氣地道,“這地方原還是劃給我一個人的。”
張知序可不是什麼好請的客人,走哪兒都該是高桌獨坐,但凡誰怠慢一分,這位是會扭頭就走的。
但誰讓陳寶香沒錢,買的院子小得很,還來這麼多人。
他長長地歎了口氣。
昨日兩人在院子裡看夕陽,張知序突然好奇地問陳寶香:“你既然是被撿來的,又怎麼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