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辦了很大的席面,光是羊就宰了二十頭,更别說還有豬牛魚肉,瞧着當真是要吃三天三夜的架勢。
她也很高興,挨桌挨桌地敬酒,甭管認識不認識的,都能聊上幾句,把賓客們招待得樂樂呵呵的。
隻是人一多,耽誤的時辰也就久,等她到閣樓上的時候,午時都過了。
大仙氣悶地抱着胳膊,聽見她進門的動靜也沒有擡眼看她。
陳寶香暗道不妙,跟桌上的人敬了酒之後就偷偷跑到他身邊小聲問:“過了你的飯時了是不是?”
大仙沒看她,隻哼了一聲。
屋子裡人多又擠,她沒跟他說上兩句就被徐不然打了茬,對面還有銀月拉着她說小話,又有謝蘭亭嚷嚷着要找她告狀。
她很快就被擠離了他身邊。
張知序臉色更差,起身就想走。
人群裡伸出一隻手來拽住了他。
他一頓,側眸看過去,就見陳寶香撥開人群,一邊說着:“馬上就來。”
一邊拉過他就往外走。
“陳大人去哪兒啊?”
“寶香姐姐。”
“寶香姑娘,我還沒說完——”
一大群人在後頭喊她,她卻沒再回頭,手緊緊地握着他,徑直将他帶出盈滿酒肉氣息的房間,迎來一陣清新的風。
張知序的臉色緩和了些許。
他悶聲問這人:“去哪兒。”
“有事想請教張大人。”
陳寶香含糊地說着,卻是将他帶到了後面安靜的主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