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頭也不回:“對不起什麼?”
“我給張家丢臉了。”
謝蘭亭在旁邊幫腔:“有什麼好丢臉的,是他先騷擾你們張家的姑娘。”
張知序沒好氣地道:“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閉嘴。”
謝蘭亭不服氣地想反駁,卻見張溪來抿着青紫的嘴角,認真地道:“我沒打過那個人,還受了傷,着實丢臉。”
謝蘭亭:?
不是,他一個文臣,打不過一個兵痞不是正常的麼,這也要反省?
轉頭再看,張知序甚至深以為然地點頭:“回去我給你找個師父,你也不能總關在書齋裡,一點拳腳也不學。”
“是。”
叔侄倆說完就安靜了,像再沒有别的事好提。
謝蘭亭瞪大了眼:“不是,這就完了?你們張家不是出了名的家教嚴麼,這好歹是鬥毆之事,不多訓兩句?”
張知序看謝蘭亭的眼神這叫一個嫌棄。
他道:“連銀月都知道大盛律法隻罰挑事者,你個執掌刑獄的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啊,可是”
“謝大人是想說,方才在上頭,侄兒還有些不當之舉。”張溪來倒也老實,主動站出來認,“沖上去的時候侄兒沒顧禮法,徑直伸手将姑母拉在了身後。”
張知序不甚在意:“這有什麼,她小時候喝酒胡鬧你哪次不是背着她回來。”
背着可比伸手護着親昵多了。
張溪來垂眼,耳根微紅:“可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,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守些規矩。”
“你若要守你父親的規矩,那可就麻煩了。”張知序合攏折扇,“今日你大可以不來這席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