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(第2頁)

遠處有水流一般來上香的百姓們,還有虔誠的一步一叩首的老者,香火鼎盛,人頭攢動。

今日的供位禮十分盛大,正殿和四大側殿裡備了上千個叩拜蒲團,四周所有的齋房更是被包下來,隻供程家陸家的客人歇息。

朝中重臣大多都收到了請帖,連不對付的張家,程槐立都送了一份。

衆人都覺得張知序未必會來,畢竟他不喜歡人多,又與程槐立不太對付。

但巳時一到,張知序就邁上了四神廟的台階。

他着一身暗金白衣,袖袍寬大,矜貴端方,提着前擺上台階,每一步都閑雅從容。

在他身後,一大群人圍着。有奉承的,有恭敬的,有害羞搭讪的,獨不見與他最親近的。

裴如珩挑眉問守墨:“陳寶香呢?”

守墨答:“說是先前下水救人得了風寒,這幾日在家裡養病。”

落水的沒風寒,她這個救人的倒風寒了?

裴如珩搖頭,沒好氣地收回目光,遠遠地避開張知序去。

四周吵吵鬧鬧,哪怕在佛門之地都不得清淨。

張知序面上維持着禮節,心裡卻很是煩躁。

他問謝蘭亭:“你消息當真?”

“真得不能再真了。”謝蘭亭一邊回頭看那些被小厮攔住的閑雜人等,一邊擡袖掩聲,“今日若沒有大熱鬧,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。”